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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后晋,这是我国历史上五代时期的第三个政权,从936年后晋高祖石敬瑭灭后唐开国,到契丹947年灭后晋,一共经历了两帝,11年,初定都洛阳,后迁都开封。后唐清泰三年(公元936年)夏,太原留守、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勾结契丹,认契丹皇帝耶律德光为父,并以幽云十六州为代价,在契丹扶持下于太原登基称帝,国号为晋,史称后晋。不久攻入洛阳,灭后唐,石敬瑭割地称儿的做法受到许多人的反对,包括他自己过去的亲信。石敬瑭死时,立侄石重贵为继承人。登基后,石重贵决定渐渐脱离对契丹的依附,他首先宣称对耶律德光称孙,但不称臣。公元944年契丹伐晋,双方在澶州(今河南濮阳南)交战,互有胜负。公元945年契丹再次南征,石重贵亲征,再次打败契丹。947年,契丹第三次南下,后晋重臣杜重威降契丹,这样后晋的主力就丧失了。石重贵被迫投降,全家被俘虏到契丹。后晋覆灭。后晋亡后,河东节度使北平王刘知远在太原称帝,建立后汉。关于后晋的历史我们在这里做了一个专题,专题中有很多关于后晋的详细历史知识,非常值得一看的,有兴趣的朋友们可以来看看了。
中文名 | 后晋 | 语 言 | 汉语 |
外文名 | Later Jin | 货 币 | 天福元宝 |
别 称 | 晋 | 所属时期 | 五代十国 |
时 间 | 公元936年 — 公元947年 | 人口数量 | 1090018户(946年) |
帝 王 | 石敬瑭、石重贵 | 主要民族 | 汉族、沙陀族 |
都 城 | 洛阳、开封 | 国土面积 | 92万平方公里(943年) |
主要城市 | 许州、郑州、陈州、相州、宋州等 | 开创者 | 石敬瑭 |
后晋高祖石敬瑭是沙陀人,家世贫寒,连姓氏也没有,至于石姓,也不知其来源。石敬瑭的父亲早年跟从李克用征伐,以功授洺州刺史。石敬瑭为人沉默寡言,稳重沉厚,李嗣源爱之,遂将女儿嫁给了他。
由于这个原因,使他得以在李嗣源帐下为将。李嗣源称帝后,历任保义、宣武节度使、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李嗣源晚年转任河东节度使。李嗣源死后,后唐发生了巨变,儿子李从厚刚继位,养子李从珂就发动了兵变,领兵杀向洛阳。李从珂召石敬瑭赶来洛阳商议军国大事,石敬瑭在路上遇到从洛阳逃出来的李从厚,将李从厚的随从全都杀死,然后把李从厚幽禁起来,去向李从珂请功,最后李从珂派人杀害李从厚。
李从珂继位以后,将石敬瑭当成最大的威胁,想尽办法要将他调离河东这块兴王之地。石敬瑭认为我不兴乱,朝廷发之,安能束手于道路?遂决意谋反。大将刘知远,掌书记桑维翰也有此意。于是,石敬瑭上表指责后唐末帝是明宗养子,不应承祀,要求让位于许王李从益(明宗四子)。后唐末帝撕裂其表,削其官爵,并以建雄节度使张敬达为太原四面招讨使,将兵三万筑长围以攻太原。
石敬瑭在河东的兵力不足以抵挡后唐的进攻,因此石敬瑭决定求助于契丹。作为条件,他同意割让燕云十六州给契丹,并对辽太宗耶律德光自称“儿”。于是,辽太宗决定帮助石敬瑭。但后唐君臣对契丹的来援却毫无戒备,没有及早截断雁门诸通道,致使契丹主耶律德光所率的军队顺利度过险要,进抵太原,大败后唐军队,将后唐五万大军包围于晋安寨。被围于晋安寨的后唐军队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军心已乱,副使杨光远、大将安审琦劝主帅张敬达投降,遭到拒绝,索性将他杀害,举全军投降了石敬瑭。契丹主作册书封石敬瑭为大晋皇帝,改元天福,契丹主自解衣冠授之。石敬瑭遂即位于柳林(今山西太原市东南)。不久石敬瑭攻入洛阳,后唐末帝李从珂自焚,后唐灭亡。938年石敬瑭将都城迁到开封。
石敬瑭依靠契丹自藩帅而夺得帝位,所以每年除了向契丹贡奉大量的财物外,吉凶庆吊,从未遗忘,使者相望于道,奉表称臣,称契丹主为父皇帝,其实他比耶律德光还要大九岁,契丹太后、太子、诸王、元帅以及重要大臣韩延徽等,也都有贿赂相送。每有契丹使者至,必于别殿拜受诏敕,契丹使者小不如意,多出不逊之语。对于这一切石敬瑭都忍受下来了,但朝野上下咸以为耻,有的大臣也因此而拒绝出使契丹。如兵部尚书王权就是如此,石敬瑭派他出使契丹,向其主献徽号,王权耻于向契丹主跪拜,宁愿丢官,也不愿充使。
石敬瑭病逝后其侄石重贵继位。石重贵的亲生父亲石敬儒是石敬瑭的兄长,早年在唐庄宗部下为将,早死,所以被石敬瑭收养为子。由于石敬瑭的五个儿子早死,而石重睿年纪尚幼,所以只好立石重贵为太子。
石重贵虽然当上了皇帝,朝中大权却由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景延广掌控。景延广无勇无谋,却狂妄自大,目空一切,不可一世。他自掌权以来,改变了之前石敬瑭对契丹的政策,拘禁其使者,杀害契丹商人,抢夺其货物。石重贵对契丹称孙不称臣,引起契丹的不满,战争一触即发。景延广不做好战争准备,却口出狂言,声称“晋朝有十万口横磨剑,翁若要战则早来,他日不禁孙子,则取天下笑,当成后悔矣!”契丹主闻言大怒,连年进兵侵扰中原。而后晋王朝内部也有不少军阀也想乘乱夺取皇位,唯恐天下不乱,如石敬瑭的儿女亲家杨光远,原后晋大将赵延寿、北面都招讨使杜重威、李守贞等,无不是此类人物。在契丹与后晋的战争中,幸赖广大军民的拼死奋战,才使契丹军屡次受挫而退,有时还败得很惨。
会同八年(945年)初,契丹又一次南下入侵,又是赵延寿为先锋。石重贵本想亲征,但由于患病,就先派张从恩、马全节等人领兵分路北上抵御契丹军队。开始朝廷畏惧契丹的声势,让军队后撤,没想到引起了各军的恐慌,导致部队混乱无法整顿。 到三月一日,后晋几万兵马集中,列阵于相州(今河南安阳)安阳水以南,皇甫遇和濮州刺史慕容彦超率领数千骑兵侦察前进。与契丹兵数万人遭遇于漳水,皇甫遇领兵边战边退,然后再与契丹兵决战,皇甫遇的战马死于战场,就和敌人步战,皇甫遇的随从杜知敏把他的马给了皇甫遇,皇甫遇就又骑马冲进敌阵。终于遏制了契丹军的攻势,这时,皇甫遇见杜知敏已经被契丹兵俘虏,就对慕容彦超说:“杜知敏是个义勇之人,我们不能丢下不管。”于是两人又冲入敌阵,将杜知敏救了回来。这时,契丹军队又有大股冲上来,两位勇将决心以死报国,率领晋军又和敌人厮杀起来。 驻守安阳的晋军主力见皇甫遇到傍晚还没有返回,就知道肯定遇上了契丹兵。安审琦要去救援,张从恩却畏敌不前,安审琦就自己领兵去了。契丹兵见有晋军来救,马上撤走了。皇甫遇和慕容彦超这才得以安全返回。契丹兵知道晋军主力到达后也恐慌得向北退去。而张从恩却更害怕,不等和众将商议好就擅自领兵南下了,这又一次造成自己队伍的混乱。不久,石重贵亲自出征,进到滑州(今河南滑县),又督促各路军队北进。到四月二十三日,都招讨使杜重威在定州集结各军,接着北进攻下泰州(今河北保定),五月二日又占领了满城(今河北满城),并俘虏了契丹一个酋长和士兵二千人。这时,契丹的降将说耶律德光又领兵八万再次南下,杜重威非常恐慌,五月四日退守到泰州固守。五月七日又向南撤退,契丹兵尾随而至。晋军退到阳城(今河北安国东南)后就开始反击,将契丹军赶得向北逃窜。但晋军继续南撤时,契丹军又以重兵压过来。五月十一日,晋军到达了白团卫村,埋设鹿砦扎下营房。契丹兵则将晋军重重包围,还派部队截断了后晋的粮道。到傍晚的时候,东北风大起,有的树都被刮断了。士兵们渴得要命,就在营中挖井取水,但每次刚要出水时井却塌了。士兵们只好用绸布包上泥土,然后绞出水来喝,但仍解不了渴。天亮的时候,东北风更大了。耶律德光对部下说:“晋军就是这么多了,要全部歼灭他们,然后就可以乘胜直取他们的首都了。”他命令士兵下马,拔掉鹿砦冲入晋军大营,用短兵器攻击晋军,又顺风放火扬尘助其声势。 晋朝将士都很气愤,大声喊道:“都招讨使为什么还不下令反击,让我们束手待毙!”众将都要求出战,杜重威却说:“等风势稍微缓和一点,我们再看情况决定。”李守贞反对说:“现在敌众我寡,但在风沙弥漫当中,敌人无法了解我们的兵力虚实,只要勇猛冲杀就可以战胜敌人,这场大风沙就是来帮助我们的啊!如果等到风沙停止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被敌人全歼了。”见杜重威仍然犹豫不决,李守贞便对众将士大声喊道:“我们大家一起出战杀敌!”然后他又对杜重威说:“令公您善于防御,守贞就率领主力和敌人决战了!”骑兵将领们也对形势有分歧,在张彦泽询问大家计策时,多数人都认为应该等风停了再出击,而药元福却说:“现在我们的部队已经极度饥渴,如果再等到风停,那我们恐怕就已经成了敌人的俘虏了。现在敌人以为我们不能顶风作战,所以更应该出其不意地攻击敌人,这就是兵家常用的欺诈之术啊。”符彦卿也说:“与其束手就擒,不如以身殉国!”于是大家齐心合力一起出击,迫使契丹兵后退数百步。这时,符彦卿等人对李守贞说:“现在我们是率领部队往来迷惑敌人呢?还是继续攻击敌人直到取得最后的胜利呢?”李守贞说:“形势到了这种地步,怎么能再回转马头呢!要长驱直入取得全胜啊!”符彦卿等将领纵马飞驰而去,这时风势更大了,天昏暗得几乎和黑夜一样。众将率领万余骑兵向着契丹横扫过去,喊杀声惊天动地,在晋军将士出其不意的全力反击下,契丹兵的攻势被彻底摧垮,被杀得大败而去,兵败如山倒。李守贞也命令士兵拔掉鹿砦,步骑兵一起进击契丹军队,一直向北追击了二十里。契丹兵因为是下马攻击晋军,在这突然袭击面前来不及上马迎战,丢在战场上的战马和其他装备遍地都是。这一仗,晋朝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契丹军队退到阳城东南的河边,散兵稍微聚集起来。杜重威说:“敌人已经被我们打得吓破了胆,不能让他们重新聚集列阵。!”于是又派精锐骑兵前去攻击,契丹兵纷纷渡河而去。耶律德光在北逃时也很狼狈,原来乘车跑,跑了有十几里,看后晋兵追得急,就赶忙换了一匹骆驼骑上,挥鞭急逃。众将要求继续追杀敌人,杜重威这时却胆怯起来,说:“碰上了强盗,幸好保命不死,还去追他要什么衣服钱袋。”李守贞这时也和杜重威一样,但他的借口看起来还合理一些,他说:“这两日来我们人马都渴得要命,现在刚刚喝饱了水,行动缓慢,很难追上拼命逃跑的敌人,不如就这样全胜而回。”于是退回到定州。
这仗靠将士的顽强抵抗才取得全胜,契丹兵损失惨重,气得耶律德光回去后把许多将领打了几百杖。但一次胜利并不能使后晋的整个形势好转,这次胜利竟是后晋的一次回光返照。
会同九年(946年),契丹主耶律德光再次征讨后晋。他指示降将赵延寿与瀛州刺史诈降,送假情报给后晋。出帝不辨真假,急于成功,遂匆忙命杜重威为统帅,统领大军北上抗击。杜重威此次出征有个人打算,他想效仿石敬瑭。所以借口此次出战深入敌境,必然要有强大的兵力才能保证成功。石重贵只好给他增兵,致使禁军皆归其麾下,京师空虚。杜重威到前线后,每日置酒作乐,不议军事,只知一味地向晋廷要求增兵运粮。晋军兵多将广,实力强于对方,由于主帅没有任何作为,反被敌军截断粮道,形势极为不利。杜重威正想使晋军处于危险境地,以便受其裹胁投降契丹。他与副帅李守贞商议,派人与契丹联系请降。耶律德光虽然包围了晋军,但晋军毕竟人多势众,且战斗力较强,欲想获得全胜,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当他得知杜重威率军投降的消息后,大喜过望,马上许愿事成后立他为帝。于是杜重威招集诸将,伏甲于营中,宣布投降契丹,诸将中虽有不愿意者,但在刀剑的威胁下,也只好连署降表。当杜重威向全军宣布投降的消息后,全军恸哭,震天动地。
杜重威投降后,耶律德光让他穿上赭黄袍,由于他早已许立赵延寿为帝,于是也让延寿同样穿上赭黄袍,将两个卖国贼玩弄于股掌之上,而实际上根本无意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当皇帝。这一回他本人要过过中原皇帝的瘾。
由于晋军主力已经投降契丹,所以耶律德光很快进入了汴梁,俘获了石重贵及其全家,将他们迁往契丹境内的建州(今辽宁朝阳境内)居住。据辽宁博物馆收藏的《晋出帝石重贵墓志铭》记载,后晋出帝北迁后崩于辽保宁六年(974年)。耶律德光在汴梁的后晋皇宫中称帝,改国号为辽。由于契丹军队在中原到处烧杀抢掠,美其名曰“打草谷”,激起了中原人民的反抗。他们聚集起来,多者数万人,少者不减千百,到处打击契丹军队,杀戮契丹派来的官吏。耶律德光无力维持其在中原的统治,只好匆忙立唐明宗之子许王李从益为帝,然后率军北撤,途中一病而亡。后晋共历二帝,统治了11年。
高祖圣文章武明德孝皇帝,其父臬捩鸡,本出于西夷,自朱邪归唐,从朱邪入居阴山。其后,晋王李克用起于云、朔之间,臬捩鸡以善骑射,常从晋王征伐有功,官至洺州刺史。臬捩鸡生敬瑭,其姓石氏,不知其得姓之始也。
敬瑭为人沈厚寡言,明宗爱之,妻以女,是为永宁公主,由是常隶明宗帐下,号左射军。庄宗已得魏,梁将刘掞急攻清平,庄宗驰救之。兵未及阵,为掞所掩,敬瑭以十余骑横槊驰击,取之以旋。庄宗拊其背而壮之,手啗以酥,啗酥,夷狄所重,由是名动军中。十五年,庄宗战于胡柳,前锋周德威战死,敬瑭以左射军从明宗复击败梁兵。明宗战胡卢套、杨村,为梁兵所败,敬瑭常脱明宗于危。
赵在礼之乱,明宗讨之,至魏而兵变,明宗初欲自归于天子,明己所以不反者。敬瑭献计曰:“岂有军变于外,上将独无事者乎?且犹豫者兵家大忌,不如速行。愿得骑兵三百先攻汴州,夷门天下之要害也,得之可以成事。”明宗然之,与之骁骑三百,渡黎阳为前锋,明宗遂入汴。庄宗自洛后至,不得入,而兵皆溃去。庄宗西还,明宗以敬瑭为前锋趣汜水,且收其散卒。庄宗遇弑,明宗入立,拜敬瑭保义军节度使,赐号“竭忠建策兴复功臣”,兼六军诸卫副使。在陕为政以廉闻。是时,诸侯多不奉法,邓州陶玘、亳州李邺皆以赃污论死,明宗下诏书褒廉吏普州安崇阮、洺州张万进、耀州孙岳等以讽天下,而以敬瑭为首。
天成二年十月从幸汴州,为御营使,拜宣武军节度使、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六军副使如故,改赐“耀忠匡定保节功臣。”三年四月,徙镇天雄,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兴唐尹。五月,拜驸马都尉。董璋反东川,为行营都招讨使,不克而还。复兼六军诸卫副使。徙镇河阳三城,未行,而契丹、吐浑、突厥皆入寇,是时,秦王从荣统六军,敬瑭疑其必及祸,不欲为其副,乃自请行。及制出,不落副使,辄复辞行。明宗数责大臣问谁可行者,范延光、赵延寿等卒以敬瑭为请,乃拜河东节度使、大同彰国振武威塞等军蕃汉马步军总管,落六军副使,乃行。
明年,明宗崩,愍帝即位,加中书令。三月,徙镇成德。清泰元年五月,复镇太原,来朝京师。潞王从珂反于凤翔,愍帝出奔,遇敬瑭于道。敬瑭杀帝从者百余人,幽帝于卫州而去。废帝即位,疑敬瑭必反。
天福元年五月徙镇天平,敬瑭果不受命,谓其属曰:“先帝授吾太原使老焉,今无故而迁,是疑吾反也。且太原地险而粟多,吾当内檄诸镇,外求援于契丹,可乎?”桑维翰、刘知远等共以为然。乃上表论废帝不当立,请立许王从益为明宗嗣。废帝下诏削夺敬瑭官爵,命张敬达等讨之,敬瑭求援于契丹。九月,契丹耶律德光入自雁门,与唐兵战,敬达大败。敬瑭夜出北门见耶律德光,约为父子。
十一月丁酉,皇帝即位,国号晋。以幽、涿、蓟、檀、顺、瀛、莫、蔚、朔、云、应、新、妫、儒、武、寰州入于契丹。己亥,大赦,改元。掌书记桑维翰为翰林学士、尚书礼部侍郎,知枢密使事。闰月丙寅,翰林学士承旨、尚书户部侍郎赵莹为门下侍郎,桑维翰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枢密使。甲戌,赵德钧及其子延寿叛于唐来降,契丹锁之以归。己卯,次河阳,节度使苌从简叛于唐来降。辛巳,至自太原。卢文纪、姚顗罢。甲申,大赦,杀张延朗、刘延朗,赦房暠。十二月乙酉,如河阳。追降王从珂为庶人。丁亥,司空冯道兼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己丑,曹州指挥使石重立杀其刺史郑玩。辛卯,御札求直言。癸巳,镇州牙内都虞候秘琼逐其节度副使李彦琦。同州裨将门铎杀其将杨汉宾。庚子,天平军节度使王建立杀其副使李彦赟。旱。
二年春正月癸亥安远军节度使卢文进叛降于吴。丁卯,天雄军节度使范延光杀齐州防御使秘琼。戊寅,兵部侍郎李崧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枢密使。封唐宗室子为公,及隋酅公为二王后,以周介公备三恪。二月丁西,契丹使太子解里来。三月庚辰,如汴州。夏四月丁亥,赦囚,蠲民租赋。赵莹使于契丹。辛卯,宣武军节度使杨光远进助国钱。契丹使宫苑使李可兴来。五月壬戌,御札求直言。丁丑,追尊祖考为皇帝,妣为皇后:高祖璟谥曰孝安,庙号靖祖,祖妣秦氏谥曰孝安元;曾祖彬谥曰孝简,庙号肃祖,祖妣安氏谥曰孝简恭;祖昱谥曰孝平,庙号睿祖,祖妣来氏谥曰孝平献;考绍雍谥曰孝元,庙号献祖,妣何氏谥曰孝元懿。六月癸未,契丹使夷离毕来。天雄军节度使范延光反。丁酉,传箭于义成军节度使符彦饶。丁未,杨光远为魏府四面行营都部署。东都巡检张从宾反,留守判官李遐死之,奉国都指挥使侯益、护圣都指挥使杜重威讨之。从宾寇河阳,杀皇子重乂;寇河南,杀皇子重信。秋七月,从宾陷汜水关,杀巡检使宋廷浩。壬子,右卫大将军尹晖叛奔于吴,不克,伏诛。右监门卫大将军娄继英叛降于张从宾。义成军乱,杀戍将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白奉进。甲寅,戍将奉国指挥使马万执符彦饶归于京师,命杀之于赤冈。乙卯,杨光远为魏府行营都招讨使。辛酉,杜重威克汜水关。壬申,杨光远克博州。丙子,安州屯防指挥使王晖杀其节度使周瑰,右卫上将军李金全讨之。八月丙申,静难军节度使安叔千进添都马。乙巳,赦非死罪囚及张从宾、符彦饶、王晖余党。九月,杨光远进粟。冬十月辛巳,禁造甲兵。
三年春二月戊戌诸镇皆进物以助国。三月壬戌,回鹘可汗王仁美使翟全福来。丁丑,禁私造铜器。秋七月辛酉,以皇业钱作受命宝。八月戊寅,冯道及左仆射刘昫为契丹册礼使。壬午,澶州刺史冯晖降。丙戌,许御署官选。己丑,蠲水旱民税。辛丑,归伶官于契丹。九月己酉,赦范延光。己未,归静鞭官刘守威,金吾勘契官王殷、司天鸡叫学生殷晖于契丹。于阗使马继荣来,回鹘使李万金来。己巳,赦魏州,蠲民税。是月,宣徽南院使刘处让为枢密使。冬十月戊寅,契丹使中书令韩频来奉册曰英武明义皇帝。庚辰,升汴州为东京,以洛阳为西京,雍州为晋昌军。戊子,右金吾卫大将军马从斌使于契丹。己未,契丹使梅里来。戊戌,大赦。庚子,封李圣天为大宝于阗国王。十一月辛亥,升广晋府为邺都。壬戌,除铸钱令。十二月丙子,封子重贵为郑王。
四年春正月盗发唐愍皇帝墓。辛亥,澶州防御使张从恩为枢密副使。旌表深州民李自伦门闾。三月乙巳,回鹘使其都督拽里敦来。丙辰,颁《调元历》。灵州戍将王彦忠以怀远城反。己未,彦忠降,供奉官齐延祚杀之。夏四月辛巳,封回鹘可汗王仁美为奉化可汗。甲申,废枢密使。秋七月丙辰,复禁铸钱。闰月壬申,桑维翰罢。八月己亥朔,河决博平。西戎寇泾州,彰义军节度使张彦泽败之,执其首领野离罗虾独。九月丁丑,契丹使粘木孤来。癸未,封李从益为郇国公以奉唐后。丙戌,高丽王建使其广评侍郎邢顺来。冬十一月乙亥,立唐高祖、太宗、庄宗、明宗、愍帝庙于西京。戊子,契丹使遥折来,吐蕃罢延族来附。
五年春正月丁卯朔德音除民公私债。己丑,回鹘使石海金来。夏四月甲子,契丹兴化王来。五月丙戌,安远军节度使李金全叛附于唐。六月癸卯,李昪遣其将李承裕入于安州,金全奔于唐,安远军节度使马全节及承裕战,败之。丁巳,克安州,承裕奔于云梦,全节执而杀之。秋八月丁酉,阅稼于西郊。己未,西京留守杨光远杀太子太师范延光。九月丁卯,翰林学士承旨、户部侍郎和凝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辛巳,阅稼于沙台。冬十月丁未,契丹使舍利来。十一月丙子,冬至,始用二舞。
六年春正月戊寅封唐叔虞为兴安王,台骀为昌宁公。二月戊申,停买宴钱。三月,除民二年至四年以前税。夏四月己未,契丹使述括来。五月,吐浑首领白承福来。秋七月壬午,突厥使薛同海来。八月壬辰,如邺都,开封尹郑王重贵留守东京,宣徽南院使张从恩东京内外兵马都监。壬寅,大赦。甲寅,光禄卿张澄使于契丹。九月乙亥,前安国军节度使杨彦询使于契丹。丁丑,吐浑使白可久来。河决中都,入于沓河。冬十月,河决滑、濮、郓、澶州。山南东道节度使安从进反。十一月丁丑,西京留守高行周为南面军前都部署以讨之。十二月丙戌朔,郑王重贵为广晋尹,徙封齐王。先锋都指挥使郭金海及安从进战于唐州,败之。成德军节度使安重荣反。天平节度使杜重威为镇州行营招讨使。丙申,契丹遣使者来。戊戌,杜重威及安重荣战于宗城,败之。
七年春正月丁巳克镇州,安重荣伏诛,赦广晋。庚午,契丹使达剌来。三月,归德军节度使安彦威塞决河于滑州。闰月,天兴蝗食麦。夏五月乙巳,尊皇太妃刘氏为太后。六月丙辰,吐浑使念丑汉来。乙丑,皇帝崩于保昌殿。
桑维翰(898——946),字国侨,洛阳人。桑维翰于后唐同光中登进士第。不久,跟随石敬瑭历任河阳、河东、镇州武顺军等节度掌书记,直到石敬瑭立国称帝。晋立国十多年中,桑氏两度任宰臣,同时,晋设枢密院,桑氏以宰臣负责枢密院事,或充枢密使,另任翰林学士、集贤殿大学士,历任相州、兖州、晋昌军等节帅。五代十国时期,枢密院兼具顾问、行政两系统的职权,枢密使职权膨胀,“权兼内外”,翰林学士等顾问权力亦膨胀,翰林学士属近侍重臣,有“内相”之称①。桑维翰任宰相、枢密使、翰林学士,一身荣登三要职,历晋朝立国时期之半强,称之为大晋军国重臣,确实名符其实。
· 桑维翰与后晋开国
后唐太原节度使石敬瑭卖国篡位,以割地、贿赂、称儿皇帝等三个条件,取得契丹贵族的支持,灭掉后唐建立大晋。在石敬瑭卖国篡位过程中,其节度掌书记桑维翰是起了重大作用的,功不可没,这点从桑氏在开国后次月入登相位并赐“推忠兴运致理功臣”殊荣上可证。正因为如此,桑维翰与石敬瑭一样,受到后世谴责。王夫之斥之为“后世之罪人”②,《残唐五代传》责之为“奸臣阿附”③。当今一些学者亦持相同观点,如陶懋炳先生说桑维翰为石敬瑭卖国篡位的谋主,指斥为民族败类、卖国贼④;卞孝萱、郑学檬两先生认为桑维翰是石敬瑭投降契丹、称帝立国的主要策划者,是一个民族败类⑤。郑先生还在他的一篇石敬瑭评价专文中指出:“石敬瑭当然是罪大恶极,助成此事者桑维翰也是‘万世之罪人’。”⑥就桑维翰在石晋立国过程中所作所为而论,痛斥其为民族败类、卖国贼,毫不为过,但桑维翰不过是石敬瑭卖国篡位阴谋计划的大力支持者和鼎力执行者,并非主谋。
新旧《五代史》记载表明,桑维翰完全赞成石敬瑭“异谋”,即反叛后唐,并结契丹为援⑦。对此,《资治通鉴》所载甚详。《资治通鉴》卷二八零后晋高祖天福元年(936)五月载:掌书记洛阳桑维翰曰:“……今主上以叛逆见待,此非首谢可免,但力为自全之计。契丹素与明宗约为兄弟,今部落近在云、应,公诚能推心屈节事之,万一有急,朝呼夕至,何患无成。”胡三省注云:“观敬瑭此言,则求援于契丹者本心先定之计也,桑维翰之言正会其意耳。”石敬瑭主要将佐中,也只有掌书记桑维翰与都押牙刘知远赞成其计。时人亦持此种观点⑧。值得注意的只是桑氏对石敬瑭的密计作了更为深刻而具体的说明,并在某种程度上指明了对待契丹的基本态度和基本要求:“推心屈节”事之、“称儿皇帝”、“割地”、“重赂奉财”,这由“公诚能推心屈节事之”态度到“草表”行动到“竭中国之财以奉大国”之言辞再到契丹主“尽忠”之夸奖可证⑨。
由此可知,桑维翰“推心屈节”事契丹的态度和主张影响重大而深远,在这层意义上说,桑氏是不能摆脱石敬瑭应允契丹兵援条件的干系,难怪一些学者将他当做石氏卖国篡位的主要策划者。
桑维翰不仅赞成“密计”,指明对待契丹的基本态度,而且鼎力相助,使“密计”得以兑现。《旧五代史》卷八十九《桑维翰传》云:“及建义太原,首豫其谋,复遣为书求援于契丹,果应之。俄以赵德钧发使聘契丹,高祖惧其改谋,命维翰诣幕帐述其始终利害之义,其约乃定。”《新五代史》卷二十九《桑维翰传》、《资治通鉴》卷二八零后晋高祖天福元年(936)闰十一月条所载略同。可见,桑氏在实施“密计”过程中,一是根据授意草拟卖国文书,二是在关键时刻亲自出马,成功劝勉契丹主坚决支持石晋。桑氏之力辩,有“理”无节,但的确是石敬瑭“密计”的忠实推行者,无怪乎契丹主对石敬瑭建言:“桑维翰尽忠于汝,宜以为相。”⑩可以说在“密计”制订和实施过程中,石敬瑭与桑维翰互为表里,桑维翰是石敬瑭“密计”的坚决拥护者和忠心执行者,为石晋开国作出了重大贡献,为石晋三大创业功臣之一。
· 桑维翰与石晋存亡
作为后晋军国重臣之一,桑维翰与晋存亡密切相关。举其大端者论述如下:
第一,关于对待契丹的态度。后晋的建国得力于契丹贵族的支持,如何认识和处理与契丹的关系问题,是石晋不得不面对的最为重大的外交关系问题。前已指出,石敬瑭开国及其治国期间对契丹政策总的趋向是“推心屈节”,力主屈从,但桑氏对契丹主屈从的基本态度亦并非毫无变化。天福六年(941)六月,镇州成德节度使安重荣耻臣契丹,抗表请求讨契丹,在此关键时刻,桑维翰密疏“七不可”,若就当时双方客观形势论,确有其合理之处。桑氏密疏,从安重荣抗表原因,晋、契丹双方力量对比,国家内政状况,对抗与和亲利弊等方面论证了维持与契丹修好的关系,有利于国家大局。其疏末云:“臣愿陛下训农习战,养兵息农,俟国无内忧,民有余力,然后观衅而动,则动必有成矣。”这说明桑氏并非绝对主张对契丹屈从,一旦形势有变,时机成熟,还是主张改变这种屈辱现状。这点从晋、契丹进入对抗后,桑氏之态度上亦可证。《资治通鉴》卷二八四后晋开运元年(944)二月,契丹围晋高行周前军于戚城,因景延广救援迟延,晋军几乎覆灭,桑氏“引其不救戚城之罪”,景延广出为西京留守;同年六月,“或谓帝曰:‘陛下欲御北狄,安天下,非桑维翰不可。’”于是,“复置枢密院,以维翰为中书令兼枢密使,事无大小,悉以委之。”这些都表明其和亲未能得到实施后,他还是挺身而出,主张有效抗击契丹入侵,而非消极退避,完全无视朝廷摆脱屈辱地位的要求,尽管这对他而言是被动的,但确实反映他并非毫无条件地、永远地甘心屈服于契丹,而是有一种改变这种地位的意向,这也是他抵御契丹的长久策略。
第二,关于对待藩镇武吏的态度。桑维翰虽“劝帝推诚弃怨以抚藩镇”,但这只是在藩镇不危害国家安全和统治稳定的前提下才能实现的。在藩镇叛乱频仍、骄横跋扈的时代,桑维翰是力主预防、阻遏和打击藩镇势力的。1.预防藩镇骄矜跋扈。《资治通鉴》卷二八二载,后晋高祖天福六年(941)六月,镇州节度使安重荣抗表请讨契丹,桑维翰密奏说:“用兵则武吏功臣过求姑息,边藩远镇得以骄矜,下陵上替,屈辱孰大焉!”桑维翰意在防止藩镇武吏乘乱骄矜跋扈。2.阻遏和打击藩镇势力。晋高祖天福二年(937)三月,天雄军节度使范延光将作乱,桑维翰促晋高祖东巡汴州,以阻遏叛乱;六月,张从宾从范延光反,攻取河阳、洛阳,“引兵扼汜水关,将逼汴州”。在此危急关头,桑维翰胸有成竹,指挥若定,安定了人心,稳固了社稷。安重荣握强兵跋扈,时为泰宁节度使的桑维翰密表朝廷要拒绝其请,还请晋高祖巡幸邺都,“以杜奸谋”,阻遏安重荣叛乱。3.抑制、调移乃至降黜藩镇节帅和武臣。如杨光远“自恃拥重兵,颇干预朝政”,“奏请多逾分”,维翰“独以法裁折之”,又请分天雄之众,加光远太尉,西京留守兼河阳节度使。沉重打击和削弱了杨光远势力。相反,对忠心御边卫疆的藩镇,如卫国保边的得力藩镇冯晖,桑维翰则加以安抚。
第三,关于对国家社会的态度。桑维翰忧虑国家存亡,关注天下民生。石晋建立之初,他就建议朝廷“务农桑以实仓廪,通商贾以丰货财”,重视农业生产和商品流通。他“理安阳除民弊二十余事,在兖海擒豪贼过千人,亦寇恂、尹翁归之流也”。尤其在相州任上,革除“罪一夫而破一家”之积弊,诏天下诸州普遍实行,“自是劫盗之家皆免籍没,维翰之力也”。
第四,关于治国之才。桑维翰“才望素重”,其助石晋立国之才得到旧史家充分肯定。桑氏治国之才卓越,《资治通鉴》卷二八四载,开运元年(944)六月,“复置枢密院,以维翰为中书令兼枢密使,事无大小,悉以委之。数月之间,朝廷差治”。八月,“时军国多事,百司及使者咨请辐凑,维翰随事裁决,初若不经思虑,人疑其疏略;退而熟议之,亦终不能易也”。桑维翰于天福三年(938)十月受排挤罢去枢密使一职,天福四年四月废枢密院,因时为枢密使的刘处让奏对多不称旨,一旦复置枢密院,即以桑氏兼枢密使,其才能可见一斑。桑维翰经邦治国之才还表现在健全国家机构、选拔人才上。如复置学士院,注意选贤任能,除官公正。如除前耀州团练推官襄邑张谊为左拾遗,抵制以亲旧用事的冯玉除改不当之举。桑氏命官公正,亦可从其子授官之事上印证。
· 关于桑维翰之死
桑维翰死因,历来有四种观点,其一为张彦泽挟私怨缢杀,其二为张彦泽既受晋出帝杀以灭口之命亦利其资财缢杀,其三为张彦泽利其资财缢杀,其四为契丹主所杀。第四种观点为小说家所持,不足据,兹仅对前三种观点作一辨析。这三种观点归结起来,实两种观点,即一为张彦泽所杀,二为晋出帝杀以灭口。
晋出帝杀以灭口,乃《旧五代史》所持观点。《旧五代史·桑维翰传》载:开运三年(946)十二月十六日,“张彦泽以前锋骑军陷都城……时少帝已受戎王抚慰之命,乃谋自全之计,因思维翰在相时,累贡谋画,请与契丹和,虑戎王到京穷究其事,则彰显己过,故欲杀维翰以灭其口,因令图之。张彦泽既受少帝密旨,复利维翰家财,乃称少帝命招维翰。”晋出帝惟恐桑维翰彰显己过,图谋杀以灭口,合乎情理。张彦泽听少帝之命还可从宣徽使孟承诲之死上得到佐证。《新五代史·桑维翰传》亦持这种观点。
但《旧五代史·张彦泽传》又载:“时桑维翰为开封尹,彦泽召至麾下,待之不以礼。维翰责之曰:‘去年拔公于罪人之中,复领大镇授以兵权,何负恩一至此耶?’彦泽无以对。是夜杀维翰,尽取其家财。”这里,张彦泽因受桑维翰一顿斥责,羞愤难当,以致杀害。可见,《旧五代史》对桑维翰之死的记载是矛盾的。事实上,此时真正行使生杀大权的只有张彦泽,晋少帝借刀杀人的图谋、讽喻,与桑氏被杀并无实质性的联系,况且,桑维翰是戎王(契丹主)直接点名要见的人,张彦泽毫无必要为受其制的晋出帝杀人灭口。从这层意义上说,张彦泽受辱泄愤杀人的动机更大。从《新五代史·桑维翰传》中,我们亦感受到桑维翰的威严、竭忠效国的凛然气概使张彦泽羞愧难当,促使他心生杀机。《资治通鉴》亦否定新旧《五代史》所谓晋出帝杀桑维翰灭口这一论点。认为桑氏是张彦泽自主杀害的,非受出帝之命。据此,桑维翰斥责张彦泽叛国负恩的无耻行径,当为其受害的关键原因。《旧五代史考异》直接指出:“当系彦泽自以私怨杀维翰,非受命于少帝也。”《五代史补》亦云:“彦泽自以功不世出,乃挟宿憾杀开封尹桑维翰”,“彦泽睹其词气慨然,股栗不敢仰视,退曰:‘……今日之下,威棱犹如此,其再可见耶!’是夜,令壮士就府缢杀之。”可见,张彦泽确实为泄私愤而杀桑维翰。
张彦泽为资财杀桑氏之说亦不足为据。按当时情况,钱财对张彦泽来说,俯拾皆是,“所居山积”,后晋内库奇货随他挑选,即使利桑维翰资财,也未到非要杀害桑维翰的地步。如冯玉其资财非比桑维翰少,但结局不同。因此,图资财并非张彦泽缢杀桑维翰的真正原因。
桑维翰爱憎分明的个性,使他在张彦泽的淫威面前,不仅毫无畏惧,而且对其进行无情谴责和鞭挞,其悲剧的结局可想而知。所以竭诚尽忠报效国家的信仰与爱憎分明的个性铸就了他的悲壮人生。
齐王石重贵
吴越王钱元瓘
楚王马希范
南平王高从诲(一作高从海)
注:石重贵曾建年号开运,刘知远称帝后仍称天福年号。